有句话说,一个人做好事不难,难的是一直做下去。
有这样一对夫妻,万佐成和熊庚祥,现在都60多岁了,做了18年的一件好事。
没钱没利润,没日没夜的守着火堆,等着需要用火堆做饭的病人家属。
他们说,这个事情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做不成了。
这些暖心的火,与江西省肿瘤医院仅一墙之隔,在一条简陋的胡同里。
万佐成、熊庚香夫妻万作成、熊庚祥夫妇
靠近这个火场的人都是肿瘤医院的病人和家属。
他们带来各种食材,比如洗、切、炒、蒸、煮、炖…炉子烧得正旺,锅铲翻腾着,饭盒里热乎乎的米饭味,家的味道扑面而来。
炒个菜,1元,炖个汤,2.5元,米饭1元。
火炉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炉子也换了好几次。这位50岁的创造者和他的妻子都快70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防火道路日益延伸…
这个充满爱心的厨房被亲切地称为“一元抗癌厨房”。
巷子里的厨房
回到1993年,万佐成和熊庚祥在江西省肿瘤医院附近开了一家餐馆。
因为市政建设,餐厅被拆了,他们现在搬到了这条巷子里。
他们租了一个摊位卖早餐。
从早餐摊到爱心厨房,都是从去肿瘤医院的一家人开始的。
那是2003年春天的一个早晨,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借火。
母亲小心翼翼地问万作成能不能借火做个菜。
原来孩子得了骨癌,已经截肢了。因为住院时间长,他特别想吃一顿妈妈做的饭。
万作成毫不犹豫地把炉子借给了家里,怕他们不好意思。他还强调是“余火”,不需要给钱。
孩子们吃着妈妈做的饭菜,一家人感激得热泪盈眶。
看着一家人开心的样子,万作成告诉他们:
“孩子想吃什么,带菜做饭就行。这里每天都有火。”
口口相传,巷子里的“剩火”渐渐吸引了更多的人。
从每天十几个人到后来的几百人,原来的六个炉子根本不够用。
万作成说:
“吃饭时,做饭的人要排很长时间的队。一口气买了十套灶具,感觉一下子人多了。”
看着他们亲自下厨,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饭盒里,万作成和熊更香比卖早点的还开心。
在这里,万作成明白了家是什么,他说:
“如果你有食物,你就是家。如果你没有食物,你就不是家。生病的时候可以吃亲人做的饭。家的味道就在那里。”
饭菜新鲜可口,成本不高,亲戚亲自下厨。这种居家过日子的小感觉,对患者的康复也有重要作用。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万作成和熊庚祥夫妇在巷子里守着火堆,温暖了许多身患疾病的病人和家属。
一起做饭吃饭,厨房就是家。
有句话叫家庭怎么样?就去厨房看看吧。
一日三餐,带着家的温度。
“一元抗癌厨房”除了医院的冷清,更能给患者和家属一种家的味道。
每天早上6点,李晓林都会来到这条小巷给丈夫煮面。
她的丈夫王德平平日里从事建筑装修工作,患鼻咽癌已经10年了。他在饮食方面有很多禁忌,羊肉、狗肉、鸡肉都不能吃。
李晓林炖排骨汤和鸽子汤来增加他的营养,并精心安排他的一日三餐。
他们来这里不完全是为了省钱。他们一起做饭、吃饭,感觉就像在家里一样。
丈夫知道自己看病花钱多,更体谅儿媳妇的难处。他出来治病也是担心装修工作,这样在家更容易多赚。
媳妇只想老公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
李晓林一边做饭一边和熊庚祥聊天:
“我们不想发财什么的,只想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她的眼里充满了对丈夫平安的期待。
丈夫身体虚弱,嘀咕了几句,大概是怕自己没说清楚,强迫自己给妻子竖起大拇指,使劲夸她。
吃饱了,才有力量对抗疾病,家才能成为家。
每次李晓林做饭,谁说她不是在为这个家庭保留希望?
夫妻在一起,火和谐。这就是家的味道。
一起做饭吃饭,家的温暖在厨房里飘荡。
这条巷子,环境不美,连墙都掉了,却是很多人最想去的地方。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不尽的火,万作成和熊庚祥的笑脸,都让来这里的人感到安心。
《人生第一次》第九集,老夏是这个抗癌厨房的常客。
老婆得了宫颈癌,癌症转移后瘫痪在床。她的情绪很低落,总是哭。
老夏的性格比较乐观。自从妻子住院后,他的日常生活变得简单起来,包括医院、抗癌厨房、做饭。
在医院里,他守护着妻子,给她唱情歌。“15时,月亮升到天上空哟……”。
他讲笑话逗妻子开心,试图让她安心。
医院外面,厨房,厨房里的烟火,是他总能触摸到的温暖。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她生病的时候,我就一个想法,一心要伺候好她,做好她一日三餐。”
没有,老夏买了些鱼和豆腐,又做了一顿,一边说笑。
对热食感到满意后,他赶紧去了医院。
巷子里的厨房,见证了夫妻间的一顿饭,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虽然疾病伴随着烦恼,但只要走进这个“一元抗癌厨房”,看到万作成和熊庚祥夫妻头发花白,坚持守护,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感受到“好好活着”的温暖。
学会做饭,找到家的味道。
黄叔叔,一个温和而瘦削的老人,正在厨房里做饭。当他听到记者的询问时,他害羞地说:
“我老婆在我旁边住院,子宫内膜癌。她20岁嫁给我,已经45年了。”
他陪了老婆3个月,老婆这天想吃炒空白菜黄瓜。
他说:“我妻子以前会做饭,但自从她生病后,我一点一点地学会了做饭。
Create夫妇和病人家属在厨房,任何人都可以帮忙,教我。\\”
他一手拿着锅的木柄,一手用锅铲快速搅拌。说话间,炒锅里冒出了两个菜。
打包放在桶里,拎着热腾腾的饭菜,黄大爷要去医院。
“再见!”
“再见!”
这句问候是黄叔叔的感谢,是Create的祝福,是他们彼此的理解。
万作成说:
“他们有病人,花了很多钱。这是一点点拯救他们在这里。
有很多人不会做饭。他们只在这里学习。他自己煮给老婆吃,让老婆开心,鼓励病人活下去!\\”
到了吃饭的时候,厨房里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做饭聊天的声音。
年轻女孩张海平想让妈妈尝尝她做的菜。
她的母亲辛辛苦苦养大了三个孩子,可就在她本该好好享受的时候,却被诊断出子宫癌。张海平为她的母亲感到难过,她想表现出她的孝心。
这是张海平第一次走进厨房。当食物快要做好的时候,她发现她忘记放肉了。她太急了,差点烧伤了自己。
旁边的大叔放下手中的活计,先教她怎么做,什么时候放盐,直到她自己做了几个菜。
“这里好人真多!”
张海平一边盛满热腾腾的饭菜,一边称赞着饭盒。
她终于可以给妈妈做饭了。
清炒蔬菜,红烧鱼,排骨汤,猪脚汤…“抗癌厨房”的每一道菜都是家常菜,但绝不普通。
这里的人们已经见识到了人生的无常。
但也正是因为无常,我才更懂得一顿正常饭的珍贵。
菜肴里充满了爱、亲情和希望。
万作成说:
“有些病是治不好的,但能让病人吃好,家属也少了遗憾。”
和他们在一起久了,万作成能理解患者家属的心情。他说如果他能做到,他会尽力帮助他们。
菜炒了,抑郁症也炒了。
外省市的尚博士,四十多岁,看得出来也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但因为淋巴癌,他的手、脚、脸都黑了,整个人看起来很压抑。
其实前年5月份就发现了这个病,但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好没有治好。
这次住院前家里向亲戚朋友借了20多万。
第二天开始化疗。前一天,他和妻子特意来到厨房。
熊庚祥给他们盛了米饭。
妻子心疼地说:“他明天要打化疗针,今天就让他吃一点吧。”
说着,还是忍不住抹眼泪。
听到这里,尚医生的眼睛也湿润了,虚弱的递了一瓶矿泉水到嘴边,掩饰自己的情绪。
妻子说:“他曾经因为生病六天六夜没睡觉,救了千千成千上万的人。没想到他病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个人,熊更香转移话题逗她开心:“会好的。你这么漂亮,这么年轻!”
妻子哼了一声笑了。
熊庚香明白,心里苦的人可以通过倾诉来冲淡自己的苦,她也成了话匣子。
所以,在这个厨房里,除了炭火和调料,还有无数的聊天,安慰和鼓励。
患者和家属在这里聊天,讲述自己的病情,也和Create夫妇聊天。
他们一边做饭,一边聊着自己的生活。他们流下眼泪,然后挂上笑容,鼓起勇气再次与病魔抗争。
不敢在老公面前哭,那就在厨房嚎啕大哭;
不敢在老婆面前郁闷,那就一边做饭一边抹眼泪;
你的病是很难瞒过妈妈的,那就把菜炒着吃,哭出来。
无论多难过,伴随着“刺刺”做饭的声音,他们交谈交流,放松紧绷的神经,重新整理情绪,能够陪伴亲人。
2020年,国家癌症中心发布统计数据。在中国,约有457万人新发癌症,约300万人死亡。平均每天有超过12000人被诊断为癌症,每分钟约有8人被诊断为癌症。
有的癌症化疗一次就要几万元,真正让患者“出血”的是放化疗和后续的靶向药物。
治疗开始的时候,患者家属都省吃俭用,把钱用在了刀刃上。
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和经济压力。对他们来说,痛痛快快哭一场,谈谈自己的感受,是一种奢侈。
这条巷子里的厨房满足了他们。
有一次,主持人问万作成夫妇:
“这里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做饭聊天,甚至哭着告诉你他心里在想什么?”
熊耿祥说道:
“太多了,来了就来找我,医生都认识我,让病人来找我。”
“我一定会安慰他们,然后他们会更开心。”
这么多年,夫妻俩见证了上万个癌症家庭的你将何去何从,他们一直鼓励大家勇敢与病魔抗争。
“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吃饱!”
“吃得饱,就能过得好。”
这是熊庚祥经常对他们说的话。
物有所值,感情无价。
来做饭的病人家属越来越多,Create和他妻子准备的东西也成倍增加。
如今走进巷子,30多个煤炉排列在两旁,20多个炒锅堆在一旁,锅铲、勺子、餐具都搭配得整整齐齐。
2019年下半年,万佐成和熊庚祥关掉了经营多年的油条摊,但他们并没有关掉“抗癌厨房”。
他们没有回到孩子身边,而是守在火堆旁,守护着病人的一日三餐。
现在,每天大约有上千人来这里做饭,需要100多个蜂窝煤,20多元的水费,4包盐,4瓶酱油…
一开始病人家属做饭是免费的,但经常来做饭的人都不好意思,再三提出要付钱。
为了让他们放心,万作成和熊庚祥炒一个菜收五毛钱,直到2016年才涨到1元钱。
其实收回来的钱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水和煤的成本,其余的他们坚持免费提供。
Create夫妇想要的是继续这项服务,但他们从未想过从中获利。
熊耿祥说道:
“我们两个不需要那么多钱。这位老人不喝酒也不抽烟。简单吃个饭,花不了多少钱。”
万作成补充道:
“一天二三十块钱够我们俩用了,没有太多支出。幸福和健康就是财富。”
他们也习惯了这种生物钟:
每天早上4点准时醒来;
起床后,用柴火给煤炉生火,吃完早饭,做好厨房的准备,然后等着病人家属陆续做饭;
下午3点,万作成和妻子自己炒菜,算是午饭;
他们的晚饭要到八九点以后才吃。
一年365天,没有一天不开着火。他们放弃休息,放弃旅行,就守着一炉炭火,等着病人家属随时过来用。
有了火和高压锅,Create忍不住担心这个厨房的安全,她还错过了病人的三餐。
“这些火在哪里?它们都在我的脑海里。我一整天都关不了它们。除夕夜,女儿开车来接我吃饭,一个小时后到。像时钟一样,在这个圈里转,转24小时。”
“坚持到它倒下,你无能为力。只要我还有力气,我就会帮助他们。”
最简单的话,就是最动人的爱。
2021年2月,万佐成、熊庚祥被评为“2020感动中国的人物”,获奖如潮。
“微弱的灯光,照亮寒夜的路人,熊熊燃烧的火炉,亲情的味道,这陋巷里的厨房,煮着焦灼与苦涩,带出温馨与芬芳,看惯了悲欢离合,你总是静静地准备着炭火。”
颁奖的时候,疫情控制得很严,如果回去,要隔离14天。创造和他的妻子没有去。
他们应该坚持下去,因为病人和家属需要这个厨房。
在医院里,每天都有家人面对着你会去哪里,而在巷子里,这些家人却在烹煮着人生的悲欢离合,寻找着别样的温暖。
抱怨病痛,努力后发泄,好转后微笑面对,对生活豁达…
这间厨房陪伴着他们,Create夫妇陪伴着他们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癌症患者死的时候心里都有我。”
万佐成动情地说。
一位四五十岁的癌症晚期患者出院后赶到巷子里,含泪感谢万作成。
后来得知病人回国后就不见了,万作成伤心了很久。
巷子的墙上写着很多号码,是病人家属留下的电话。
他们邀请Create夫妇去他们家做客。无论他们生了什么病,他们都不会忘记向Create夫妇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千言万语化为感谢,数字饱含深情。
传递爱
万佐成夫妇和他们的“一元抗癌厨房”在引起媒体关注后,进入公众视野。
如今,小巷焕然一新。当地政府拨款装修厨房,补贴房租。墙贴瓷砖,干净明亮;屋顶有遮阳板,可以遮风挡雨;加了一个炉子;还修了厕所。
闻讯而来的志愿者纷纷前来帮忙。
爱心企业、爱心人士捐款捐物,米粉、粮油送到抗癌厨房。
万作成说:
“希望以后其他爱心人士和企业也能在其他有需要的医院周边开一个类似的厨房。”
温暖的人情,爱的蔓延,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巷子里的炭火,继续煮着五味人生。